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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出了命案,十里范围内人犬遭殃。

刘小果的爷爷刘翔亭看出了其中的商机。

那时候没监控,寒风大雪之夜,连个打更的都没有。

没监控,没人,刘翔亭带着几个兄弟去破庙找冻死的尸体,然后专门往大一些的商户门口放。

不等天亮,刘翔亭直接敲门,打更的伙计见到死倒也心里哆嗦,赶紧去叫掌柜的。

刘翔亭还得当个好人,说路过发现一具尸体,问掌柜的怎么处理。

掌柜的也两难,要是让伙计扔出去,还得给刘翔亭封口费,而且还不止一次。

要是报官,花费更多。

遇到这事,大多数掌柜的都心里慌张。

刘翔亭趁机说给他们点钱,爷们几个出点力气,带走了,一同参与了,也不可能报官。

掌柜的也怕死人影响生意,官府一查,在自己门口死的,全身是嘴也水不清,于是掌柜的宁愿出点钱,毕竟刘翔亭要的不多,每次三五百两。

一家店,三五百两,北京有多少商铺。

老板出钱运尸体,也不会和别人说,一整个冬天,刘翔亭赚了十多万两。

仅仅一个冬天,刘翔亭从地痞流氓变成了有钱的大户,他还是干老本行,用钱招兵买马,划定区域收保护费。

就这么说吧,在刘翔亭的地盘上,撂地摆摊说相声,赚的钱都得交出去六成。

大清灭亡了,民国了,治安好了一些,有兵痞在,流氓头子都是杂碎。

等王八操的鬼子进来了,这群小流氓彻底成了小老百姓,平时大门都不敢出。

事情的转机是鬼子被打跑了,刘翔亭又牛逼了,罩着八大胡同的皮肉生意。

后来咱们发动了解放战争,蒋校长战败,放弃北京。

临走之前,国民党北京驻军已经培养了一批特务,想要留下来搞破坏。

特务的人选,自然不用多想,肯定是当地的地痞流氓。

那时候的刘翔亭还和刚进城的新政府刚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刘翔亭虽然死了,但留下的东西,够祖孙几代人用了。

其实那时候也抄家了,刘翔亭的家人把金银和贵重物品都扔井里了。

这笔钱,刘家也没敢用,一直到了八十年代,刘家人有事没事出去摆摊卖元宝,一点一点回血。

那时候,北京二环附近的四合院,一万块钱一整套。

据说不少人出国,把家里的四合院都便宜卖了。

刘家靠着卖东西赚的钱,买了三十多套四合院。

听庞飞燕的意思,刘小果也不差钱啊,我疑惑道:“三十多套四合院,大几十亿了。”

“没有,中间卖过一些。”

“你怎么认识他的呢?”

“找庞家卖过东西啊,一次几千万上亿,人少钱多的傻儿子。”

我更迷糊了,继续问:“王瘸子怎么会和他有交集。”

“卖过古董啊。”

“听你的意思,刘小果也没啥才艺啊。”

“有才艺啊,别看人胖,人家是故宫修钟表的师傅。”

“啥意思?”

庞飞燕静静地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

庞飞燕道:“那时候都讲究有工作,刘小果他爹找关系把刘小果送故宫里面去了,离家近。”

“当太监啊。”

“当鸡毛太监,大清都完了,故宫钟表馆,修一个钟需要一两三四年,闲职,养老的活。”

我似乎明白了,直接道:“修钟表的人,平时都用小件,手法有分寸呗。”

“还有一层意思,你们说对了,刘小果真是个二逼,近亲出来的,侄子娶舅舅家的闺女,生的刘小果。”

说完,庞飞燕补充道:“假如王瘸子让你们进去,弄那个手拉葫芦,你们敢拉吗?”

我呵呵一笑,那确实是这样,我都不敢进去。

花木兰说出了另一层意思,她道:“王瘸子叫刘小果来,一是刘小果有钱,二是他们交易过,刘小果应该好奇古墓中什么样,愿意出点钱来看古墓,第三点,青铜棺材里面的东西,有王瘸子的分成,这孙子想卖刘小果这个冤大头。”

四驴子张嘴道:“一箭三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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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飞燕道:“卖给刘小果,也不是不行,真的,带他下墓挺好的,他亲手挖出来的东西,肯定喜欢,带到北京,直接让他先挑,他家几十亿的家产呢。”

“这他妈不是骗傻子嘛。”

“操,不骗傻子,上哪赚钱去,现在网上一波又一波的新奇产品,不也是骗傻子。”

我伸手点赞,果然是老江湖人家出来的孩子,一点仁义道德感也没有。

不对,仁义道德能替人还房贷吗?

我突然想起黄老板的话了,一个人想要成功,一定要有常人无法企及的黑暗。

换句话说,有良心的人,赚不到钱。

许某人目光狭隘,从施暴者的角度来说,抢劫犯要比诈骗犯心理压力小,而诈骗犯比抢劫犯心里承受能力高。

当然,我说的是那种头脑一热的抢劫,可不是那些有预谋的抢劫,有预谋的抢劫,和诈骗一样需要消耗大量的经历去编制剧本,策划流程。

花木兰说我有妇人之仁,挖死人骨头和抢劫活人没有任何区别,都他妈不是好人。

我觉得花木兰的想法不对劲,挖死人骨头,不影响活人的生活,活人本来或者就费劲,再去影响人家生活,确实不应该。

花木兰说我是傻逼,天天当韭菜,还有闲心普度众生,纯傻逼一个。

四驴子有节目,说设局骗人,骗的都是有贪心的人,这不是骗人,是他娘的教学,被骗的人出点都是学费,我们赚的是教学的钱。

教育别人,自己赚点学费,那是应该的。

果然,有些时候,还是四驴子更适合做团队的心理委员,三言两句,就把我说明白了。

有人解决悬棺的问题,我们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我们一群人在办公室有一搭没一搭扯犊子,后来老蒯组局,我们在项目部支起了篝火。

正常烧烤都是烤一些串,我们不走寻常路,烤了一只全羊,还有几只鸡鸭鹅。

这些东西,全都是郭半天开车在路上抓的,分逼没花。

郭半天开车,老蒯坐在副驾驶抱着羊,车到项目部门口的时候,给我吓一哆嗦,还以为这俩孙子现出原形了呢。

用他们的话来说,偷的东西,吃起来更香。

烤肉的焦香配上冰凉的啤酒,有男有女,微风一吹,别提多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