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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厦门应该是属于旅游旺季?咱也不知道了,照我看厦门这个地方就不应该有什么旺季,因为太热了,那时候已经是深秋,香山的红叶马上都可以观赏了,一到厦门一下飞机我就浑身上下出了一身汗,就跟洗了个澡似的——

"好家伙,在这地方待久了指定瘦得一把骨头,天天暴汗,想肥都困难。"银桑过来接了我,在车上吹空调的时候我跟他说。

"你这样的人不用出汗,都在屋里吹空调,干活的人才能瘦。"银桑这么和我说。

我不知道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定位我的,我其实不属于有钱人,只能说是有债人,可能就是我花钱的手法比较毒辣,所以给他造成了某种假象——比如这次我人还没到就给他打了五万块钱让他帮我租车去,他说用不了那么多,他租车不需要押金,和车行特别熟,只给租金用不了多少——

"剩下的就当我给你的小费,这次过去还得劳你安排。"我这么和他说。

我说的安排,其实当然还是孙静一的事情,那时候我琢磨万一银桑心里不痛快这点钱总能让他稍微舒服一些,因为事情我是一定要办的,如果软的不行我也不介意用硬的——就是我说的那个,先让她走,写个委托书我来跟银桑打官司,到时候让施老板办这个事就行,律师费啥的先欠着,等办完了事让孙静一掏这个钱——你不会以为我会傻到帮她办事还自己掏钱吧?她又不是没钱,你听到没有,人家直播一个月几万几十万地挣呢,所以有时候长得漂亮的确可以拿来换钱。这种官司打不赢的,因为法律上来讲的确是你毁约在先,那就托关系找人拖呗,拖得银桑的公司倒闭了这个事就解决了,我觉得这个事还是蛮可以期待一下的。

后面我和银桑聊的时候就是这么直勾勾告诉他的,如果说咱们互相理解互相让步,这个事你能答应我帮我办成,让孙静一跟我困它几觉,那咱俩还是好哥们儿,来了北京我给你安排俄罗斯大洋马——你要是不行,那咱们就打官司,找水军,成天在那里互喷,磨啊磨啊磨到你公司都倒闭,保证你要人人没有,要钱钱抓空——

"女人呢我是要带走的,事情就这么个事情,你也别拿着合约什么的在高粱地里放枪吓唬没见识的老乡,没啥卵用——我为了姑娘能做出多离谱的事你心里是有数的,毕竟你也算是亲眼见过,咱们也不用多废话,实在不行你开个价,我把她买走也行——"

我买个屁,我要她干嘛,但是说话嘛,咱总得口气大一点吓唬吓唬人的——

"你这就让我难办了查理哥,这不单单是毁约的问题啊,她是公司全力培养的主播,前后投资了多少钱多少人力才把她捧出来,其他的不说,我有三四个月几乎每天晚上全程都得盯着她直播,现在她说走就走,你觉得合适吗?"银桑略微激动,白白的脸皮开始发红,这小子说了真心话,生气了他还——理论上来讲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小白脸,我脸黑的一批可不能算,有没有人怀疑他是男模呢你说?

"说穿了还不是钱的问题...主播每个月的流水一大半都是给你了,平台拿的很可能二十都不到,剩下的你和主播对半分,毕竟她也给你创造利益了不是吗?做人要宽容,非把别人逼到死路上有什么好处呢?比如成都那个土鳖,拍了别人的视频要挟人家,到头来不还得挨刀子?事情商量着来,你回去算个账,和其他股东商量商量,出个解决方案——先把你的投入和她给你带来的产出数字化了,走了具体的数字咱们再来商量其他的,要钱你也得有个数吧对不对?你这样数字干脆不提,一句话就是放走她你吃了大亏,我该怀疑你是贪得无厌待价而沽了,做人不要这样,有个数大家还可以谈,没数那你要的就不是钱,那你要什么?要她这个人吗?人家都对你没有兴趣了你在这里箍着她有什么用?"

"天地良心!我真没有碰她,你是生意人你还不懂吗?女人对咱们来说一旦有了商业价值那就没有了生理价值,太容易出问题了,她是..."

"也可以兼顾的银老板,也可以兼顾的,东北人老公放哨老婆在屋里卖钱有的是,不足为奇——不论如何吧,你还是先回去算账,先把迷糊不清的事情理成数字再说——你说给她投入了大量的钱和人力,拿出数字来,投入了多少,怎么投入的,人力也可以算,一个人一个小时值多少钱;你说从她身上还没有回本,那么根据上面的那个数字咱们就能看出来还差了多少,我要把她带走应该给你补多少——这都可以商量,数字化的年代,咱们就用数字化的处理方式,省得到头来大家都觉得吃了亏,心里不舒服,淋淋撒撒的尿不尽,一件事情拖十年处理不干净——所以你先拉个清单我们回头再谈——"这时候我看了看表,差不多晚上九点半,"我这趟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来的,不管咱们谈的怎么样,今晚我就要约她出来了,你可别使坏——好啦,银老板,散了吧,你再想想这个事,我们明后天见面再谈,我要和朋友喝二两商量一点其他事,就不留你了,您请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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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你这家伙越来越奸,和人谈事情把别人说得哑口无言的,以后我跟人谈判得把你带上,你太贱了..."银桑走了,发小点了菜,我和他剪刀石头布他输了,所以我可以喝酒,他只能开车,这时候他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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