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军心大乱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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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燃看着阵脚大乱的后金军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勒紧缰绳，对着身后的明军骑兵们使了个眼色，那些骑兵立刻会意，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枪，做好了随时冲锋的准备。虽然他们只有一千人，但此刻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于数倍于己的后金军队。

战场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旗帜的猎猎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战马的嘶鸣。后金的士兵们惊疑不定地看着前方的明军阵地，又回头望向马燃等人手中的国印和旗纛，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努尔哈赤死死地盯着马燃，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极其不利的境地。如果不能迅速稳定军心，恐怕用不了多久，这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军队就会彻底溃散。可是，面对眼前这铁一般的“证据”，他又该如何说服那些已经心生疑窦的士兵呢？

马燃则静静地坐在战马上，目光沉稳地看着前方。他知道，这场心理战，他们已经赢了一半。接下来，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后金军队彻底崩溃的那一刻。他身后的明军骑兵们也一个个精神抖擞，虽然经历了长途奔袭，但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疲惫，只有即将胜利的兴奋和期待。

战场上的局势，因为马燃的到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夕阳的余晖如血般泼洒在辽东的旷野上，将两军阵前的厮杀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

韩勇勒马立于高坡之上，手中的长刀在残阳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后金军队的阵脚——那里的旗帜已经开始出现混乱，士兵的阵型也变得松散，隐约能看到有人在队列中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偷偷向后挪动脚步。

马燃的突然出现，让韩勇看到了战机，马燃拿下了赫图阿拉，可以说是大功一件，那自己肯定不能落后，不光要守住山口，现在有机会还要反击。

若是能斩杀努尔哈赤，这次灭国之战，最大的功劳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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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韩勇这么想，但凡想要立功的将士都这么想。

“将军！您看！”身旁的参将激动地指向敌军右翼，“阿拜的亲卫营已经乱了！女真人都乱了，女真人的阵型也乱了，将军此刻是反击的好时候，你们一直被压着打，现在也该换他们了。”

几个将领此刻都非常激动，毕竟现在是立功的最好时机，守能立什么功，只有进攻，只有杀敌才能获得足够的军勋，再说了这样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可是难得。

韩勇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猛地将长刀向前一指，声如洪钟：“传令下去！火炮营准备第二轮齐射，目标敌军中军！骑兵营随我从左翼穿插，步军主力正面推进——告诉弟兄们，今日便是破敌之时，建功立业就在此刻！”

“得令！”副将抱拳应道，转身对着身后的旗手们高声下令。刹那间，十几面明军大旗同时挥动，不同颜色的旗帜代表着不同的命令，在风中猎猎作响。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战鼓如同惊雷般在明军阵中炸响，这是发起总攻的信号。早已蓄势待发的火炮营士兵们迅速调整炮口，将引信凑近了火盆。

“点火！”

随着马熠一声怒吼，数十门佛郎机炮同时喷出了耀眼的火光，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朝着后金中军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