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界限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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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带着疑惑，迈步向着时空隧道的下游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陆寻现在离隧道尽头只有半米的距离，伸出手就要触碰面前的白色光圈。

而这时，一道喊声阻止了他。

“千万别碰！”

随后有一人抓住他的手，并说道：“你胆子可真大！”

陆寻低头，发现老刀的手都在颤抖，那模样似乎比触碰时空节点还来得后怕，便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这白色光圈比时空节点后的暗流还要来的危险吗？”

老刀的眼皮子不受控制的眨巴起来，惹的脸上的伤疤一并扭曲，他说道：“触碰时空节点只是死而已，但你要是触碰了这白色光圈，我保证你生不如死！”

陆寻心里一惊，因为生不如死四个字，老刀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这个当初明知道雷龙有灭世之威依旧赶来救自己的男人，面对这不起眼的白色光圈，心中的畏惧丝毫不掩饰的全刻画在脸上。

陆寻当下就想明白了一些东西，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只灵兽应该逃到现实世界了吧，想必这也是你和圆圆互相打配合的原因。”

老刀一屁股坐在陌刀的旁边，没有回答陆寻的问题，而是说道：“想听故事吗？”

“是想给我讲故事，还是想劝我？”陆寻笑着开口。

“这个故事和我脸上的刀疤有关！”提到刀疤，老刀的嗓音沉重了许多，明显这个故事对于他很难忘。

“好，我忽然有兴趣了！”陆寻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隧道安静下来，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老刀回忆往昔了。

只有一个人不合时宜的嘟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讲故事，等你讲完了，那死鬼早跑没影了！”

老刀当做没听见，缓缓开口：“大概是五十年前的某一天，那天我成功从登堂晋升感通，为了纪念这个大好日子，我特地在录书中选了一只灵兽作为目标。兴许是运气好，那次任务开始没多久，我就轻松发现了灵兽的踪迹，凭我当时的实力和手中的大刀，一只C级灵兽根本不够看，我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砍翻在地。就在我准备将他斩杀之际，他忽然发动时空穿梭的技能，一下子就从我的眼前消失。那时候我也年轻，二话不说就跟着他进了时空隧道。我记得我一路追了他好久，他去上游，我也去上游，他去下游，我也去下游......”

说着，老刀拍了拍陆寻的肩膀，问道：“最后你猜他跑到哪里去了？”

“我猜他一定是跑进白色光圈里了吧！”陆寻指着隧道尽头说道。

老刀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他一头扎了进去，而我没想太多，也一头扎了进去。自那以后，我的脸上就多了这么一条疤！”

老刀抚摸着脸上疤痕，那条伤疤早已长出了凹凸不平的增生物。

五十年前的故事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看似随意，其实一直是他心头的痛，就和那道伤疤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冲动。

陆寻有些唏嘘，没想到那条伤疤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所以，这白色光圈背后到底有什么？”陆寻问道。

老刀冷冷道：“人。”

“什么人？”陆寻问道。

老刀冷笑道：“一群精通严刑的人！”

陆寻问道：“他们是什么身份，是我们天守一系的死对头吗？”

老刀冷哼道：“他们和我们天守一样，同样隶属于众生殿，被称为观照一系！”

观照一系！

这是陆寻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老刀继续道：“观照门徒不过万余众，在众生殿的几大派系中是人数最少的，可这些人个个实力非凡，感通境小成不过是观照一系的入门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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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又说道：“既然同属众生殿门下，那你脸上这一条疤.......”

“一条？”老刀又是一阵冷笑，随即脱下上衣。

刹那间，陆寻几人都瞪大了双眼，只见老刀的后背密密麻麻，怕是有不下百条伤疤，呈干枯的枝干模样，错综复杂的印在身上。

安静的隧道立刻响起一阵咽唾沫的声音。

“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严刑拷打吧。”老刀看不见背后的伤疤，但能从几人的眼里看到震惊，他穿上衣服继续说道，“这就是观照一系存在的意义，他们是执法者，有权逮捕审问众生殿中一切有不轨行为的弟子。”

“不轨行为？穿越这道白色光圈算什么不轨行为？欲兽逃到哪里，我们就追到哪里，这不正是我们天守者存在的意义嘛！”陆寻说道。

知道男人有此一问，老刀一指白色光圈说道：“这个东西叫做界限，用处就是分割过去与现在。我们天守者执行任务只能在过去，不可以越过界限，否则必遭观照执法队擒拿！”

老刀当初就是存有侥幸心理，为了抓捕灵兽触犯了众生殿的规矩，所以被观照执法队逮了个正着。

“陆寻，你现在应该明白的我的意思了吧！”

老刀今日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就是想让陆寻知难而退，因为以陆寻的聪明，肯定能猜到他话里的含义。

那就是灵兽已经穿过了界限，再追下去的话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灭顶之灾，自己身上的刀疤就是最好的证明。

被关在观照一系的那段日子，可以说是老刀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明明大家都同属众生殿门徒，可老刀提起对那伙人，心里只有恐惧。

观照一系就是众生殿中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