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灭杀邪仙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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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瞬间,精血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直直地朝着“融”字纹坠落而去。当精血与“融”字纹接触的一刹那,整个造化混沌鼎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突然间爆发出了万丈金光!
这金光犹如一轮耀眼的烈日,瞬间将周围的空间都照亮了。它是如此的璀璨夺目,让人无法直视,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能量。那光芒锐利如破晓之刃,刺得在场修士纷纷闭目,眼角渗出细碎泪光,连修为稍弱的修士都忍不住抬手遮挡,掌心被光芒映得通红;天际盘踞的浓黑乌云如同被利刃切割,硬生生撕开一道丈宽缺口,澄澈阳光顺着缺口倾泻而下,与鼎身金光交织成一片圣洁光幕。光幕所及之处,空气中残留的邪煞之气如同积雪遇阳,滋滋消融成白色水汽,水汽升腾间,还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那是大地被净化后,重新焕发生机的气息。鼎身剧烈震颤,发出低沉如古钟的嗡鸣,声波扩散开来,竟让地面的碎石都微微颤动,它挣脱任逍遥丹田的束缚,悬浮于半空三尺处,鼎口朝下,一道水桶粗的金色光柱轰然灌下,直透他周身经脉,光柱边缘萦绕的细碎混沌光点如同星辰碎屑,在光柱中缓缓流转,偶尔有光点脱落,落在地上便化作细小的金色纹路,片刻后才渐渐消散。
任逍遥只觉一股灼热力量顺着指尖猛涌入四肢百骸,经脉被这股力量强行撑开,仿佛烧红的钢针在血肉中穿梭,每一寸筋骨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连骨髓都透着刺痛。他浑身痉挛,脊背弓成一张紧绷的铁弓,肌肉因极致的紧绷而微微颤抖,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凝成水珠,砸落在衣襟上,将本就破烂的衣袍浸透,晕开深色水渍,甚至能看到血水与汗水在衣料上交织,形成斑驳的痕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唇早已被咬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腥甜的血气在口腔中弥漫,顺着喉咙滑入腹中,泛起一阵恶心的灼烧感,可他却死死不肯松开握着造化枪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指甲盖都透着青紫色,掌心的旧伤再度撕裂,鲜血顺着枪杆流淌,在枪身留下暗红色的痕迹,却在触及“生灭吞”三纹时,被纹路中流转的金芒瞬间吸附。三纹与鼎身金光产生强烈共鸣,纹路里跃动的细碎金芒如同三条灵动的金色小蛇,在枪身上下游走,所过之处,枪身的寒铁光泽都被染上一层金辉,它们将任逍遥周身蔓延的黑色毒液逼退半寸,在皮肤表面留下一道浅浅的金色屏障,屏障闪烁间,还能看到毒液与金光对抗的细微涟漪,每一次碰撞都泛起细碎的黑金色光点。
“不知死活的东西!”墨魇见任逍遥竟不惜损耗本源也要负隅顽抗,眼中闪过暴戾的红光,那红光如同淬了毒的火焰,灼烧着周遭空气,连他周身的邪雾都变得更加浓稠。他双手结印的速度陡然加快,指尖残影纷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轨迹,轨迹消散后,还残留着淡淡的邪煞气息;空中漂浮的黑色符文如同被狂风搅动的墨汁,瞬间汇聚成团,凝练成一柄丈许长的邪煞长枪。枪尖缠绕着数十道怨灵虚影:有身着残破道袍的修士残魂,发髻散乱,双手死死抓着虚空,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似在渴求解脱;有皮毛焦黑的鸟兽魂体,翅膀残缺不全,发出凄厉嘶吼,獠牙上还沾着暗红色血渍,仿佛临死前还在挣扎撕咬。虚影周身萦绕着粘稠的黑色血雾,每一次挣扎都让周围的空气泛起令人作呕的腥臭,那味道混杂着腐肉与血腥,连远处的草木都开始枯萎发黄,叶片边缘快速蜷缩,化作焦黑色。枪身泛着油腻的黑光,如同凝固的脓血,表面不断渗出细小的黑色液滴,液滴落在地上,便将泥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冒着黑色的烟;尚未落下,枪尖散逸的煞气便让地面的血沟再次扩大数尺,裂缝中渗出滚烫的血水,冒着白色热气,还能看到细碎的骨骼碎片在血水中沉浮;更多怨灵从血水中爬出——有的缺臂断腿,仅靠一条手臂支撑着爬行,指甲深深抠进泥土,留下一道道血痕;有的腹腔洞穿,内脏外露却浑然不觉,依旧凭着邪力支撑着身体,朝着修士们疯狂扑咬。锋利的指甲划过修士的铠甲,留下一道道刺耳的划痕,甚至有修士躲闪不及,被怨灵抓伤臂膀,伤口瞬间发黑,毒素顺着经脉快速蔓延,不过瞬息,手臂便失去知觉,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毒素朝着心口蔓延。
“今日便让你随那老顽固一同陪葬!”墨魇嘶吼着掷出邪煞长枪,声音里满是怨毒,如同淬了冰的尖刀,刺得人耳膜生疼,连远处山谷都传来清晰的回音,震得崖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长枪破空时带起尖锐的呼啸,仿佛要将天地撕裂,所过之处,空间褶皱愈发明显,如同被反复揉皱的纸页,连光线都在褶皱中扭曲;苍玄残留的金芒被震得四散,化作点点光屑消散在风中,光屑飘落时,还带着微弱的武道气息,却再也无法抵挡邪煞的侵袭。任逍遥强忍着经脉撕裂般的剧痛,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凸起的蚯蚓,他猛地抬手,死死握住悬浮的造化混沌鼎——鼎身“融”字纹与他掌心精血彻底融合,纹路中迸发出耀眼的金光,如同黎明时分的朝阳,驱散了周遭的黑暗,一道粗壮的金色洪流顺着他的手臂涌入造化枪,洪流过处,他手臂上的黑色毒素都被暂时压制,皮肤表面泛起淡淡的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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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枪身金、银、黑三色光芒暴涨,光芒冲天而起,在半空形成一道三色光柱,光柱直插云霄,竟将天际残留的乌云都彻底驱散。“生”纹催生的藤蔓不再是寻常的翠绿,而是镀上一层厚重的金边,藤蔓粗壮如臂,表面布满细密的金色纹路,缠绕交织间,还开出层层叠叠的金色莲瓣,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混沌光晕,散发的清香如同初春的甘露,能直接净化邪雾——莲瓣飘落处,怨灵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如同被烈火焚烧的纸张,瞬间透明,最终化作飞灰,连一丝怨念都未曾留下;“灭”纹的锋芒化作数道金色剑气,剑气长达数丈,边缘锐利得能斩断空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裂痕,裂痕中流转着苍玄遗留的武道真意,如同当年他斩妖除魔的剑意,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对着邪煞长枪的轨迹狠狠斩去,剑气所过之处,连邪雾都被劈成两半,久久无法愈合;“吞”纹的漩涡也染上金光,内部不再是漆黑深渊,而是流转着金色能量,吸力较之前强了数倍,连周围的邪煞之气都被强行吸入漩涡,化作金色光点消散,甚至连地面的碎石都被卷入其中,瞬间被碾成粉末,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浅浅的坑洞。
任逍遥拼尽全身力气将造化枪掷出,手臂因用力过猛而青筋暴起,肌肉线条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金色枪影带着破风之势,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弧线,弧线周围的空气都被染成金色,与黑色邪煞长枪轰然碰撞——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两种极致力量的无声对冲,金色与黑色光芒如同两团水火,在半空相互吞噬、撕扯,形成一片扭曲的能量乱流,乱流中,还能看到细小的空间裂缝在不断开合。空气中泛起细密的能量涟漪,涟漪扩散间,地面的血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裂缝中渗出的血水逐渐干涸,化作暗红色的印记,印记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金光;怨灵们失去邪煞之力的支撑,发出痛苦的哀嚎,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划过木板,身体如同被烈日暴晒的冰雪,逐渐透明,最终化作飞灰飘散,连一丝怨气都未能留下。
墨魇见状,瞳孔骤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死死盯着半空的能量对冲,眼中满是疯狂——他竟不顾邪力反噬,猛地张口喷出一口黑红色精血,精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浓郁的腥气,精准落在邪煞长枪上。枪身瞬间暴涨数倍,黑色光芒陡然压过金色,如同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朝着任逍遥碾压而去,所过之处,连阳光都被彻底遮蔽,地面陷入一片短暂的黑暗,修士们心中涌起强烈的窒息感,仿佛胸口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前辈守护三千年的大地,岂容你亵渎!”任逍遥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驱散了周身的疲惫与痛苦,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鲜红的精血喷在造化混沌鼎上——精血与鼎身接触的瞬间,鼎身发出刺耳的嗡鸣,如同濒临破碎的古钟,声波震得周围的修士耳膜嗡嗡作响,它竟在半空轰然炸裂,化作无数金色碎片。这些碎片如同有生命般,在空中盘旋一圈,拖着金色的尾迹,如同流星般纷纷融入金色枪影。枪影再次暴涨,竟化作一道数十丈长的金色巨龙:龙首高昂,金色的龙鳞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片鳞片都如同精心锻造的黄金铠甲,边缘泛着淡淡的混沌光晕;龙角尖锐如剑,表面刻着细密的混沌纹路,纹路中流转着金色能量;龙须飘动间带着浓郁的混沌气息,拂过空气时,连邪煞残留的痕迹都被抹去,留下一片清新的草木香。它张开巨口,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龙吟如同惊雷般在战场上空炸响,震得墨魇气血翻涌,胸口如同被巨石撞击,嘴角溢出黑血,连站在远处的修士都被震得气血不稳,纷纷后退,有的甚至忍不住捂住胸口,咳出一口鲜血,鲜血落在地上,还带着淡淡的邪煞之气。
金色巨龙摆动龙尾,尾尖带着破风之势,卷起阵阵金色气流,朝着邪煞长枪俯冲而去,巨口一张,死死咬住邪煞长枪的枪身,金色能量顺着龙齿涌入枪身,黑色枪身瞬间被金色能量侵蚀,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枪尖缠绕的怨灵虚影纷纷被巨龙吞噬,化作黑色雾气消散,枪身开始寸寸碎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如同冰面破裂般刺耳,碎片落在地上,便化作黑色雾气,被巨龙一口吸入腹中,净化成白色水汽。
“不——!”墨魇发出不甘的嘶吼,声音里满是绝望,他伸出双手,指甲因用力而深深陷入掌心,试图收回体内的邪力,却发现金色能量已顺着枪身蔓延至他的经脉,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四肢百骸,每一寸经脉都在剧痛中抽搐。体内的邪力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快速消融,连他青灰色的皮肤都开始泛起金色光点,光点越来越密集,如同燎原之火般扩散,所过之处,皮肤下的黑色血管都清晰可见。金色巨龙顺势松开枪身,龙爪抓住墨魇的身体,锋利的龙爪刺入他的法袍,金色能量从龙爪涌入,墨魇的青灰色皮肤开始皲裂,裂缝中渗出黑红色的血液,血液落在地上,瞬间将泥土染黑,甚至能看到黑色的毒素在泥土中蔓延,却被周围的金色光点快速净化;法袍上绣着的扭曲骷髅符文纷纷破碎,暗红色丝线化作飞灰飘散,符文破碎的瞬间,还能听到细微的亡魂哀嚎,那是被符文束缚的生魂得到解脱的声音;他体内残存的邪力被强行抽出,化作一道道黑色雾气,被金色巨龙吸入腹中,净化成无害的白色水汽,水汽落在地上,还能滋润出细小的绿芽,绿芽顶着水珠,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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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我要让这大陆陪葬!”墨魇疯狂挣扎,身体因愤怒而扭曲,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他试图引爆体内仅存的邪力,让整个战场一同毁灭,却被金色巨龙死死压制——龙爪的力量不断加大,墨魇的肋骨开始断裂,发出沉闷的声响,嘴角溢出的黑血越来越多,染红了他的衣襟,甚至顺着下巴滴落,砸在地上,将泥土腐蚀出小坑。任逍遥看着墨魇扭曲的面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手对着金色巨龙嘶哑地喊道:“融!”他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如同黑暗中的萤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残存的力气,说完后,他的身体便开始微微颤抖,眼前的景象也出现了淡淡的重影。
巨龙仿佛听懂了他的指令,周身的金色能量瞬间压缩,将墨魇包裹在其中,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色光球。光球表面的光芒越来越亮,甚至能看到内部墨魇疯狂挣扎的身影,他的嘶吼声被光球隔绝,只能听到微弱的闷响;随着能量不断压缩,光球内部的邪力被彻底净化,墨魇的身影逐渐透明,最终,光球在半空轻轻一颤,轰然炸裂,墨魇的身体化作漫天飞灰,连一丝邪煞之气都未留下,只有几片黑色的法袍碎片缓缓飘落,落在地上便化作灰烬,被微风一吹,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危机解除,金色巨龙的身影逐渐淡化,如同退潮般消散,最终化作点点金芒,融入天地间,成为滋养这片土地的养分。天地间的邪雾被彻底净化,乌云散尽,阳光重新洒满大地,温暖的光芒落在每一寸土地上,如同母亲的手掌般温柔,抚摸着战后的疮痍。地面的血沟已完全愈合,新的绿芽从泥土中冒出,泛着鲜嫩的绿色,随风轻轻晃动,叶片上还沾着细小的露珠,露珠中映着蓝天白云,甚至能看到飞鸟掠过的残影;之前被邪雾侵蚀的灌木重新抽出嫩芽,嫩芽泛着鹅黄色,充满生机,偶尔有叶片舒展,发出细微的声响;几只幸存的灰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在庆祝新生,偶尔还会啄食枝头的嫩芽,或是梳理羽毛,一派祥和景象。
可任逍遥却再也支撑不住,体内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丹田空荡荡的,连一丝混沌能量都难以调动,身体一软,从半空直直坠落——他的经脉已彻底受损,多处经脉断裂,甚至能感受到体内气血在无序地冲撞,浑身是血,衣衫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有的伤口还在渗血,有的已结痂,却因身体虚弱而隐隐作痛,左臂无力地垂着,手腕处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液,滴落在空中,形成细小的血珠,血珠落在地上,便被泥土吸收,滋养出细小的苔藓。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眼皮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呼吸间满是血腥与疲惫,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泛起阵阵刺痛。
在他失去意识前,隐约看到幸存的修士们朝着他奔跑而来:为首的是一位白发修士,满脸焦急,不顾地上的碎石,跌跌撞撞地冲在最前面,靴子被碎石划破,露出的脚踝上渗着血,却浑然不觉;身后的修士们有的抬着简易的木质担架,担架上铺着干净的麻布,有的捧着瓷瓶,里面装着疗伤的丹药,脸上满是关切,甚至有人眼中含着泪水——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是对任逍遥的感激。他还听到那个被母亲护住的孩童停止哭泣的抽噎声,孩童的声音带着后怕,却又透着一丝安稳,断断续续地喊着“娘亲,坏人没了,那个大哥哥好像要摔下来了”;母亲温柔的安抚声随之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轻声说道“别怕,修士叔叔们会救他的,是他保护了我们”。他更感受到阳光落在脸上的温暖,那温暖驱散了体内的寒意,如同苍玄前辈的守护,温柔而坚定,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深知,那位前辈历经了漫长的三千年岁月,始终如一地守护着这片天衍大陆。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前辈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和挑战,但他从未放弃,始终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如今,他终于成功地守住了这片大陆,让它免受外界的侵害和威胁。这不仅是前辈个人的荣耀,更是整个天衍大陆的幸运。
在这个时刻,他不禁对前辈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之情。前辈的坚持和毅力,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守护和责任。他也下定决心,要以前辈为榜样,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这片大陆,让它永远繁荣昌盛。只是,他的手指再也握不住那柄陪伴已久的造化枪——枪身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枪尖的光芒逐渐黯淡,如同熄灭的火焰,再也没有之前的锋芒;丹田内的造化混沌鼎已化作碎片,再也无法催动,甚至连鼎的气息都在逐渐消散;从今往后,他或许只能做一个看着这片大地复苏的普通人,再也无法挥舞长枪,守护生灵,再也无法追寻前辈的脚步,攀登武道巅峰。但他不后悔,因为他用自己的力量,护住了这世间的生机与安稳,护住了前辈用三千年岁月守护的一切,护住了这土地上每一个鲜活的生命。
任逍遥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修士们的身影化作晃动的光斑,孩童的声音也变得遥远,如同从天边传来。最终,他彻底闭上双眼,陷入了深沉的昏迷。身体在修士们的搀扶下,缓缓落在这片他用尽全力守护的土地上——他的脸颊贴着湿润的泥土,能感受到泥土中传来的生机,那是绿芽生长的细微颤动,是蚯蚓在土壤中穿梭的动静,是大地重新焕发生机的证明,也是他守护的意义。修士们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先用干净的麻布擦拭掉他身上的血污,再将丹药碾碎,敷在伤口上,丹药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带着淡淡的草药味;远处的孩童已停止抽噎,开始追逐着灰雀奔跑,笑声清脆,与灰雀的鸣叫相映和,天地间,只剩下安宁与新生的气息,仿佛之前的浩劫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