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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下来,庆王府的马车也到了。

楚默离便等了庆王下车,一道往宫中走。

走至宫门处,楚默离通过照明的灯火看到庆王的脸色,关怀道:“三哥,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可是身体哪里不适?”

庆王昨晚没睡好,精神确实有点不济,“无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罢了。”

楚默离进一步关心道:“可是因为三嫂娘家的事烦心?”

御史台缠着庆王府娘家的人不放,近日还真又查出了庆王府娘家大大小小不少问题。

另外,庆王母家舒家前些年虽然因为庆王母亲的事情受到牵连,这几年都没有担任要职的官员,但是,前几日,御史台也查到了这舒家有人与舒家远亲曾经利用庆王母子身份暗中敛财、如今竟然还未收手的事情。

庆王还没说话,楚默离又说了一句。

“还是为了舒家的事情?”

庆王视线稍偏,“舒……”

他才开口,楚默离截断了他的话语。

“三哥不必担忧,吾知道舒家之举,与三哥肯定没有关系。御史台所做,也只是例行公事。”

他这无条件的信任,让庆王将话语收了回去,“多谢太子信任。”

时辰还早,楚默离也没急着往大殿赶,脚步不急不缓,换了一事谈论,“其它的事,三哥也不用太担心。郑开儒私开矿场,赚的那些银子,也已有线索了。”

庆王听到他后半句,目光稍微偏了一点,但是脚步未有变化。

楚默离声色如旧,“只要找到那些银子,御史台与京兆府也就不会再去麻烦三哥了。”

庆王的意外是符合常理的意外,同时,也明白这是敏感之事,没有多打听,只是欣慰道:“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楚默离听了他这话,反是意识到自己这话只说头不说尾的,容易让人多想,善解人意的又多说了一句,“其实,能找到的应该也不是银子。”

庆王一听,有点糊涂了。

楚默离思索两息,信任道:“这事,虽然还未查清,可与三哥说两句也无妨。”

庆王实意道:“太子若是不方便说……”

楚默离再次截断了他的话语,“三哥放心,没有不方便,吾说过,吾一直都是相信三哥的。”

庆王剩下的话还没出口,楚默离详细透露起来。

“有铁矿,就能炼铁,能炼铁,便能铸造兵器,不过,若是要大量铸造那些刀枪剑戟,自然也要投入大量人力及其它物力,这过程中,哪个阶段都少不了银子。若是郑开儒在贩卖矿石的同时,也私铸了大量兵器,那他赚的那些银子,找不到了也不稀奇。至于这些兵器。”

楚默离目光看着前面的路,不像与庆王谈论家国大事,更像是在与他闲谈风月。

“都说大隐隐于市,那同样的,要想隐藏这些兵器,最好的办法,其实莫过于将它们放在最需要它们的地方。”

凡是有人向御史台和京兆府打听这些案件的相关进展,这两处都是一句话。

无关人员,不可奉告。

楚默离却不在意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无关’朝臣是否会听见他的话语,告知庆王道:“这三个月,吾让各处军营将在库的所有兵器都盘点了一遍,那些可以铸造兵器的军营,御史台也派了人去监督查证。”

不过,这件事,他是暗中让人去做的。

“这矿石既然在沁县,为了安全起见,郑开儒肯定也不会将其运至太远的地方。”楚默离说到此处轻叹了一声,“果不其然,就在昨日,御史台那边当真发现了东南有一军营,因有铸造兵器之权,库中刀剑,尤其是弩箭之数,比向朝廷上报的多出不少。”

颖丰位于东南,青国境内,整个东南方,能够铸造兵器的军营只有一处,且离颖丰不远。

楚默离没有具体说出是哪处军营,但庆王也可知晓。

楚默离说话之时,目光依旧看着前路,说完也未将视线往庆王偏转。

“他们做的一款弩箭,做得十分精巧,御史台的人带了一把回来,吾昨日看了,与吾先前在淮南几次遇袭,那些杀手用的弩箭,不论是弩还是箭,工艺与用材都十分接近,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庆王随着楚默离的步伐,耐心听完了他的话语,稍有诧异,“……太子是说,这些多出来的兵器,就是用沁县矿场的铁矿石所铸!”

楚默离没有注意他的神情,再次宽慰他道:“三哥可以放宽心,这些事用不了多久,就可水落石出了。”

一军之将,以权谋私,藏匿兵器,隐瞒朝廷不报,可是谋逆之嫌。

此营将领、及兵器如何处理,楚默离没有再说,庆王也很有分寸的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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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还远,楚默离换了个日常的话题。

庆王也很配合地转开了话题,两人边走边聊,兄弟二人之间,气氛和谐。刚才的事,对他们来说,似乎也没有特别之处。

楚默离一边与庆王闲谈,一边思索一事。

溪梣出事后,杨卓庇护溪流,让其为他所用,如今,杨卓返回雍国,溪流还被困在城外的那片林子里,到底是杨卓已经顾不上她了,两人已经断联,还是,拿到了地宫地形图的杨卓其实也希望她继续留在中洛。

假若,那个山洞里真的是地宫所在,或者藏着地宫入口,溪流控制红绮,自然也只有一个目的。

那么,已是孤身一人的溪流想要的是宝藏还是玉玺,亦或是其它的?

红绮帮她打开了地宫,又想要什么?

这日,青皇因知道楚默离昨日冒险行事的同时还遭遇了刺杀,果然勒令他不可再出城。

楚默离只能照办。

太子册封典礼过后,楚默离迁入了东宫。

典礼结束后,朝臣散去,袁松离自己的马车还有一半距离,看到了庆王。

自从赐婚旨意一出,袁松多了不少知交好友,朝中同僚也多出了不少面善的人。

随着庆王一起走的几人中有人注意到了他,当即喊了他。

袁松刚放缓的步伐只好若无其事地恢复平日的速度,赶上他们给庆王见礼。

他这一走近,大家都注意到了他嘴角的红肿。

庆王率先开口关怀道:“袁卿,这是怎么了?”

袁松有些不好意思,捂着嘴解释道:“最近天干,下臣有点火旺,惹殿下笑话了。”

最近确实天干,庆王表示理解,“原来如此。”

旁边有人看袁松此状,却起哄发问,他最近不应是人逢喜事,神清气爽,这怎么反而得上热症了。

其他人也觉如此,纷纷看向袁松。

袁松还没开口,又有人接话。

“我等听说,这以后的太子妃,现今还未到中洛待嫁,莫不是这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此话一出,其他人想听袁松回答的想法更加明显,庆王也望向了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