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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事情经过的时候,陆远也在观察屋里几人。

杜卫东眼眶红肿,脸上的醉态已经消失了,估计是连吓带打搞清醒了。

侯振林嘴角青紫,他个子瘦小,在杜卫东手底下应该占不到太大便宜,接触到陆远的眼神时稍有闪躲。

李力神色坦然,还朝着陆远微笑点头,魏大奎面无表情,不过从其猛嘬烟的行为来看应该是很紧张。

了解完事情经过,陆远摸出烟递给王成刚:“问过院里知青了吗?”

“问过了,都没看见。”

王成刚接过烟,小声说着,“杜卫东和周海亮很肯定就放在了缸里,可整个宿舍找遍也没有。”

陆远点头:“能不能组织大伙提着灯在院里柴棚、厨房找找。”

“找过了。”孙萌走过来摇了摇头,“并且大家为了自证清白,还一块将其他三间宿舍也找了。”

陆远猛然想起霍思思的手势,这么大规模寻找都找不到,难道粮食被埋在菜地里?

应该也不能,即便天黑去做挖菜地依旧显眼,那就只剩一条路,被扔出了院子,在院墙外边。

“看一下外边缺不缺人。”

陆远朝孙萌道,随即将李力叫了出来。

带着李力来到门口,陆远递出一根烟,李力摆手拒绝,面上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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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陆远并没有将拿烟的手收回来,就那么停在李力胸前,目光直视着对方。

李力沉吟几秒,咬牙轻笑伸手接过烟。

陆远摸出火柴划燃帮他点上:“是不是扔到了院墙外边?”

“这个我不知道,具体都有谁参与我也不清楚,不过杜卫东应该没打错人。”李力拿下烟轻轻开口。

“够了。”

陆远点头,接下来二人没再说话。

一直到烟抽完,二人才往回走,不过陆远没让李力进屋。

孙萌回来了,知青全在外边,没人出过院子。

接下来陆远再次把魏大奎叫了出去,依旧还是大门口。

“魏知青,没记错的话,当初我去接你们,回来的路上打高三炮的时候,你和周知青还帮忙来着。”陆远笑道。

魏大奎掏出烟散给陆远,陆远摆手没接。

点上烟,魏大奎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好歹人家高三炮也是生产大队长,当时周知青我俩都吓坏了,陆主任你动起手来跟打狗似的,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过瘾。”

“为啥要偷粮食?”

陆远突然的问话,让魏大奎猛然抬头,怔愣一秒后,盯着陆远的眼睛道:“我没偷,不是我偷的。”

“有人看见了。”

“不可能。”魏大奎下意识开口,意识到不对后又道,“我都没办那事,怎么可能看见我偷粮食。”

“粮食没了顶多是受些苦,难道大队还会看着知青饿死不成?但偷粮就是很严重的罪过,哪怕不是集体资产,只是知青的粮食,后果也不是你们能承担的,你明白吗?”

当魏大奎很真诚地盯着陆远说他没偷的时候,陆远很确定他一定参与其中,只是可能没有直接参与偷,而是做了看门把风这样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