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7章 我爸来了?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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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灯光骤亮,路径隐现,而手持灯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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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一直没怎么插话,只是听着,偶尔喝一口啤酒。
此刻,他迎着时威和袁家兴的目光,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种“你终于想到了”的了然。
晃了晃手里还剩一半的啤酒罐,语气随意得像在问今晚的玉米烤得够不够甜,“怎么样,有兴趣么?”
时威没立刻回答。夜风掠过院角的老橡树,叶子沙沙响。
远处隐约传来伦敦夜市的喧嚣,混着近处炭火偶尔的噼啪。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上刚才穿串时沾上的、还没洗净的油渍,又抬头看看眼前这几个谈笑间勾勒出商业图景的人。
小雅各布的随意下是世家子弟的见识和资源,安德鲁的温和里是顶尖投行练就的框架感,而李乐.......他看似只是组局烤肉的人,却仿佛一根线,把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人和事,轻轻巧巧地牵到了一起。
“乐哥,”时威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稳了些,“你早就觉得……我们这小打小闹的,能往大了做?”
“不是我觉得,”李乐笑道,“是你们自己已经走在这条路上了。”
“我嘛,顶多就是闻着香味,把会烤肉的和可能对烤肉感兴趣的人,凑到一个院子里。”他指了指炉子,“火候、调料、翻面的时机,都得靠你们自己掌握。至于最后是滋滋冒油让人抢着吃,还是烤焦了只能喂查尔斯.....”他瞥了一眼趴在脚边正在啃羊骨头的老头,“那也是你们的手艺。”
小雅各布哈哈大笑,用力拍着椅子扶手,“你这比喻!不过没错,炉子再好,炭再旺,肉不行或者手艺差,也是白搭。”
他转向时威和袁家兴,收敛了些玩笑神色,“李乐说得对。想法是你们的,路也得你们自己走。我们顶多算.....嗯,尝过不少馆子的食客,或者,提供点不一样的调料?”
安德鲁微笑补充,“可以理解为,潜在的顾问,或者,未来的合作伙伴。如果你们确实需要,并且方向一致的话。”
“乐哥,”时威的声音在喉结里滚动了一下,“我有些不明白,这满伦敦,满世界,有想法、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我和家兴,就俩普通穷学生,凑合毕业都费劲,网站也就是个两个臭皮匠瞎捣鼓,代码写得边学边写,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跟狗啃似的,你今晚把这二位,”他朝小雅各布和安德鲁的方向看了眼,“请到这儿来,听我们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想法.....为啥?”
问题抛出来,旁边正啃着最后一只鸡翅的袁家兴也停了嘴,油乎乎的手指悬在半空,看看时威,又看看李乐。
李乐没立刻回答。他“啵”一声撬开啤酒瓶盖,泡沫涌出来,他凑上去吸了一口,才直起身,目光在时威和袁家兴脸上扫了个来回。
那目光里没有审视,更像是在看两棵长在石缝里、枝桠却意外挺括的野树。
“为什么?”李乐重复了一遍,笑了笑,“哪儿那么多为什么。硬要说的话.....”他拎着酒瓶,走到烤炉边,用火钳拨了拨里面将熄未熄的炭块,几点火星子“噼啪”溅起,又迅速暗下去。
“我认识你俩的时候,我就想,这俩家伙,日子过得抠抠搜搜,劲儿倒挺足,没见怨天尤人,也没见走什么邪门歪道。就凭自己一双手,在这儿硬扛着。”
“家兴说起,你们搞那个优惠券网站,我当时听着就觉得,嗯,是这么回事。自己吃过没钱的苦,就想着帮别人也省点。这念头不华丽,甚至有点土,但实在。”
“就像有的地方,是人搭台,钱唱戏,规矩是现成的,玩的是资源整合、风险博弈。你们这个,”他指了指时威,又指指袁家兴,“是石头缝里自个儿冒出来的苗,根扎在泥里,叶子朝着光,没规矩,也就没那么多弯弯绕。”
“还有,今晚听你们说这些,票务,移动端,社区.....想法是糙,没经过打磨,漏洞一眼能瞧出好几个。可这里头有活气儿。”
“是你们自己从泥地里长出来的念头,不是从什么商学院案例里扒拉出来的套路。”
“虽然现在看着就是几根破木头支的棚子,可未必不比那些看着光鲜的大厦,更经得起风雨。”
李乐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种坦然的、甚至有点无赖的光,“我乐意,行不行?看着顺眼,觉着能成点事儿,就顺手推一把。成了,我跟着喝口汤;不成,就当请朋友吃了顿烧烤,聊了回天,也不亏。”
“这世上的事儿,哪能桩桩件件都算得门儿清?有时候,就是看对了眼,信得过这人,觉得这事儿做得,就够了。”
李乐这话说得随意,甚至有点不讲道理,却莫名地让时威和袁家兴心头那点悬着的、被审视的不安,稍稍落下来些。
不是施舍,不是算计,更像是一种......基于某种朴素认同的“试试看”。
夜风掠过树梢,沙沙作响。
时威听着,没说话,只是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啤酒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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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兴抹了抹嘴,低声嘀咕了一句,“乐哥这话说的....咋感觉,我俩就是瞎折腾?”
“哈哈哈哈~~~~~”
几人听了,都笑,还挺大声。
“李乐这弯子绕的,听得我头晕。”小雅各布伸了个懒腰,“呃.....那什么,我来说点实在的。时威,袁,你们那网站,还有刚才扯的那些票务、移动端的想法,听着.....不算太蠢。但离真正能跑起来,还差得远。主要还是是钱。”
“这么着,”他往前一撑,手肘支在膝盖上,“我、李乐和安德鲁,我们出点钱,不多,可能就几万镑,算启动资金。”
“你们出人,出力,出那些想法。咱们呢,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风投、创投协议,太累。就当......一起做件好玩的事,亏了,一起认倒霉,就当交了学费,谁也不怨谁。万一,我是说万一,真像时威刚说的那样,这网站真做出点模样了,用户数、流水,达到咱们事先说好的那个线了,”
他冲安德鲁抬了抬下巴,“到时候,咱们再正儿八经地,穿上西装,打好领带,拎着商业计划,找那些冤大头,我是说,那些挥舞着支票的风险投资家们,去给他们讲故事,画大饼,体会一把四处路演、被人挑三拣四、在会议室里跟人为了估值拍桌子的乐趣。怎么样?”
他说到“冤大头”和“乐趣”时,一旁的安德鲁摇头轻笑,
“别听他扯什么体验乐趣,”李乐插话,““意思是这个意思。就是大家伙儿凑一起做件事,你们出主意,出力,我们出点钱,出点经验和人脉。”
“绑一块儿,试试能不能把这棵野草,浇灌成棵能遮点阴的小树。行就行,不行拉倒。”
时威和袁家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立刻说话。这种事儿,两人都有些稀里糊涂。
“我们……得想想。”时威最终说道,声音有些发紧。
“当然,”小雅各布爽快地一挥手,“这种事,不想清楚才是傻子。回头让安迪弄个简单的意向条款,你们看看,有问题随时提。”
“成,慢慢想。”李乐拍拍手,“行了,时候不早了,笙儿和椽儿都打哈欠了。收拾收拾,散伙!”
众人起身,杯盘碰撞。
大小姐领着已经揉眼睛的李笙和李椽进屋洗漱。
克里克特教授道了别,被安排车送走,查尔斯三世跟着老头,一步三回头地望了望桌上剩余的骨头。
安德鲁和小雅各布帮着把空酒瓶、竹签归拢到垃圾袋里。袁家兴和时威手脚麻利地抬着冷却的烤炉,往后门口的小货车里搬。
一阵忙而不乱的收尾后,车灯陆续亮起,引擎声低沉地划过夜幕。
。。。。。。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满院未曾散尽的烟火气,和砖地上零星洒落的炭灰。月光清泠泠地铺了一地。
李乐关上院门,插好门闩,一转身,看见大小姐正倚在廊下的柱子上,手里拿着块湿布。
“人都送走了?”她问。
“嗯,走了。”李乐走过去,把没吃完的肉串用锡纸包好,空酒罐踩扁扔进袋子,一次性餐盘摞起来。
“累了吧?俩小皮猴哄睡了?”
“刚沾枕头就着,今天玩疯了。”
大小姐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开始擦着桌子。
“诶,李乐?”
“嗯?”李乐正把烤炉里最后的炭灰倒进专用的金属桶。
“你今晚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李乐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大小姐,月光和廊灯的光晕交织,给她周身镀了层柔和的边,脸上神情平静,目光却带着洞悉的探究。
“药?好药啊。”李乐笑道,“活血化瘀,扶正祛邪。”
“少贫。”大小姐走近两步,“我瞧着,你对袁家兴和时威,好像态度不太一样。”
“和谁?哪儿不一样了?”
大小姐微微偏头,“对韩远征他们。”
“你安排得周全,像是在下棋。”她缓缓道,语气平和,却字字清晰,“步骤是算好的,资源是调配的,一步接着一步,是稳局,也是立规矩。虽然你也帮忙,可总觉得......隔着一层。是算计过的帮忙。”
“可对袁家兴和时威,”她语气里带着思索,“你请他们来家里,吃烧烤,聊家常。刚才跟他们说的那些话,听着是鼓励,是朋友间的对话。”
“小雅各布提的条件,也透着股.....合伙干点小买卖的实在劲儿,没那么多弯弯绕。”
她抬起眼,眸子清亮,“你对他们,更像是.....站在朋友那边的拉一把,哪怕不成,你好像也不损失什么,就是乐意。”
“而对韩远征他们,是站在,嗯,算是利益相关方?或者规则制定者的角度?”
李乐听完,笑了笑,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冲过粘着油渍的烤网。
蒸汽升腾起来,模糊了他的脸。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混在水声里,有些含糊,“韩远征那,是圈层,他们带着与生俱来的标签、资源、预期,在这里碰撞、重组、寻找通道。牵扯的人、事、背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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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们打交道,是在观察,也在利用这个场。规则明确,代价可控。指南针本身是个有牌照的金融工具,玩的是钱生钱的游戏。这里头,规矩、算计、权衡,跟他们打交道,得把账算明白,把界限划清楚。不然,好心容易办坏事。”
“袁家兴和时威不一样那个,”李乐笑了笑,“没那么多标签,就是活生生的人,在异国他乡的泥土里挣扎着往下扎,往上冒。”
“想靠自己捣鼓点东西,改善生活,也帮帮像他们一样手头紧的人。这事干净,没那么多牵扯。想法也朴素,帮他们,没什么复杂的算计。就像看见石缝里的苗,顺手浇瓢水,说不定哪天真能长成荫。不成,也就是瓢水。”
他转过身,靠在餐台边,看着大小姐,“有些事儿,就得在规则里冷着脸办。有些事儿,可能更需要一点不讲道理的、朋友似的热乎气儿。”
“人嘛,得分对谁,用哪套法子。对韩远征,我得是那个能调动资源、稳得住局面的李乐。对袁家兴和时威,我可能就是那个一起搭过台子,当过服务员,现在想拉一把朋友的李乐。”
“再说了,指南针那个盘子,将来真做起来了,是桥,是工具,用得好了,能办点长远的事。袁家兴和时威这个,就是个小火苗,能不能成,看造化。成了,是他们的本事,我也替他们高兴,不成,无非亏了那点钱,这里头,私心杂念少些,反倒轻松。”
大小姐静静地听着,末了,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继续低头,用洗碗布细细擦着一个玻璃杯。水流声,擦拭声,在寂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李乐把最后一点垃圾袋口扎紧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啪嗒啪嗒”从客厅跑了过来,是李椽,手里攥着一个手机。
“诶,你怎么自己跑下来了?”
李椽小手努力举高,奶声奶气地喊,“阿妈!阿妈!奶奶电话!”
大小姐连忙走过去,接过电话,摸了摸李椽睡得有些蓬乱的头发,“乖,快去睡。”
李椽“哦”了一声,却揉着眼睛,好奇地仰头看着。
喂,阿妈.....嗯,都挺好的,刚吃完,收拾呢。
电话那头传来曾敏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厨房里,李乐也能隐约听见。
“富贞啊,李乐呢?他手机怎么打不通?一直没人接。”
李乐一愣,摸出裤兜里的手机,果然一片黑屏,“没电了。”
“他手机没电了,您和他说,”大小姐把电话递给他,眼神里带着点询问。
李乐接过来,“妈?我李乐。咋了,这么一大早的...你和奶吃过.....”
曾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你爸去伦敦了,你直到不?”
李乐一愣,下意识反问,“我爸?老李?来伦敦?他也妹跟我说啊?啥时候的事?来干嘛?”
(没看黄历 感觉得感冒好了点儿 去买菜 想着那么近 骑小电驴吧 结果刚出门就和人撞了 直接一屁股坐路牙石上了 尾巴根儿摔青了 去医院 大夫说没事儿 让喷药 关键这自己喷 顺腚沟子往下流 辣死我了~~~后来娃说 “爸 你沟子里夹张纸” )